44滥用警械
此刻她被女警带着走出新东方，因为惊恐和疲惫而几近虚脱，凌乱的头发和衣衫更显得她无比狼狈。在登上一辆警车的时候，她看见落被粗鲁的押出来，后面小弟跟着，王建凯在嘱咐着什么，没说两句话，就被推进了警车。
安全了的沈嘉儿开始后悔，她不想弄到落会被抓，虽然自己想过最糟的情况是什么，但是现在的样子似乎更糟。
她小声的问那女警：“姐姐，为什么要抓那个人？”
“他是负责人啊。怎么了？”女警问。
“他会不会被判刑？”女警看了她一眼，说：“这个要看法院怎么判，已经具备立案条件。要看具体犯罪嫌疑人对你的伤害程度定罪。”
“啊？”沈嘉儿大吃一惊，这可不是她要的结果啊，她拉着女警的手，急切的说：“没有伤害我啊，可不可不不立案？姐姐，我不是想让他……”
女警抽出手，有点不耐烦，“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，事实清楚的很，法律不会偏向你也不会亏待他。”
“可是，可是……”沈嘉儿急得跺脚，她这下真慌了神。
“你没事吧？担心报复？”女警没见过这样的当事人，一切都反常，于是警觉的问。
“姐姐，其实，其、其实我们是……”她磕磕巴巴说不成句子，她不知道怎么挽回事态，不过已经顾不了那么多，她迎着女警疑惑的眼神说：“其实……其实我们是认识的。”
“嗯？”女警打个打问号。
在八大队的办公楼里，沈嘉儿也被带进了讯问室，她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，紧张的手心出汗，两个警察坐在他对面，例行的身份确认之后，是对事件经过的讯问，沈嘉儿突然掉起了眼泪，“我不想坐牢，我还想上学……”
两个警察面面相觑，让她安静点，“把事情说清楚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……
沈嘉儿的交代令警察大为恼火——她们认识，她是在新东方兼职买雪茄的大学生，她一直偷偷喜欢王建凯就想通过小川接近他，小川说晚上要带她去喝酒，但她担心喝多了出事，就给同学发了那个短信。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出发前小川让她留在场子里，她就一直又喊又叫的哭闹，才被那些小兄弟绑了起来。
“绑的也不紧啊，我们就是……就是闹玩的……”她声音奇小，知道自己正在给自己找麻烦，但是只能说实话，既是要接受处罚也得那么说。
“啪！”警察把笔录拍在桌子上，喝道：“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违法了？！”
“对不起警察……警察叔叔……”那个警察也不大，她思忖一下，也顾不得被他占了便宜，倒带着几分惶恐的撒起娇来，“我想是我同学误会了，我真不是故意的，对不起、对不起、对不起……”
……
而此刻潘峰正坐在王建凯对面，他的双手被反铐在椅背后面，但笑容仍旧挂在脸上。
“你的姓名？”坐在潘峰身边的警察开始例行的讯问。
“王建凯。”
“曾用名？”
“王建凯。”
“是否使用过化名？”
“网名算吗？”他呵呵笑着说，毫不示弱的跟潘峰对视着。
“你严肃点！年龄？”问话的警察严厉警告他。
“二十岁。”他严肃了一点，但眼睛里的笑有增无减。
“民族。”
“汉族。”
“籍贯。”
“乐亭。”
……
……
每个问题王建凯都很配合的一一作答，警察又问道：“以前是否受过刑事处罚或行政处分？”
“有。”王建凯很严肃的回答，潘峰突然眼睛一亮，“说。”
“嗯。上个月驾照年审的时候才知道，被扣了十一分，交了一千六的罚款。”他边说边玩味的看着潘峰由兴奋转向愤恨的眼神。
问话警察说，“交违不算！有没有被判过刑或者行政拘留？”
“我记着是没有，您把我省份证往电脑一输不就知道了吗？”
问话的刚想发作，潘峰抬手止住他，接着说：“王建凯，咱们第一次见，不过你的大名……”他敲敲自己面前的案卷，“……我是早有耳闻了。”
“呵呵，是挺多人知道我的。去喝酒可以打折。”他显得很开心，仿佛被人知晓是件趣事。
“我问你，罗家口薛氏兄弟你认识吧？”
“不认识。”王建凯斩钉截铁的回答。
“韩章呢？认不认识？”潘峰喝问。
王建凯不笑了，他直勾勾的盯着潘峰，韩章死的怨，道上混的都知道韩章死的不值，但是王建凯替他找回来了。
“我问你，韩章！你认不认识！”潘峰拍着桌子问。
“队长同志，我今天是协助调查的身份，新东方上上下下百十口子人，是不是谁杀了猫宰了狗，干个小妞，都要把我烤起来审？跟今天这事无关的问题，我有权不回答。”
“王建凯你少跟我摆谱，你自己干过什么自己清楚，别以为嘴巴厉害我就拿你没办法！”
“哈哈哈哈，我当然知道。”
潘峰站起身踱到王建凯身边，在他耳边说：“我也很想知道。”
王建凯扬起来，潘峰把耳朵凑上去，他这才说：“我不告诉你。”
恰在这时，有人敲门进来，跟潘峰耳语几句，潘峰的脸色瞬间暗黑下来，骂了句“认识？妈的！”抬脚就往外走。王建凯忽然高声说：“队长同志。”
“干嘛！”潘峰回身喝问。
“我作为协助调查人员，对你的工作态度表示不满，并且我会投诉你滥用警用器械。”
潘峰走回来，伏在他耳边说：“随便，不过很快，我们会再碰面的。”
沈嘉儿被那女警结结实实的批评教育的一番，从谎报警的社会危害讲到混迹在娱乐场所的个人风险，直讲的情绪激动，义愤填膺！“你说你啊，好好上大学不好吗？非要跟那些社会闲散人员鬼混，就不怕自己的大好青春葬送了？就不怕父母担心，前途尽毁……”
嘉儿认错不止，频频点头，说道痛处再来上几行热泪，被折磨了一个多小时，签了几分文件这才让走。她不知道王建凯出来没，又磨着女警姐姐问：“姐姐，他今天能出来吗？”刚问完一抬头，只见王建凯跟着一名男警进屋，他抚着手腕也来签文件。王建凯看到沈嘉儿竟是一愣，而沈嘉儿的脸登时涨得通红。
出了八大队的大院，王建凯点上只烟，拿出手机打电话。沈嘉儿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敢跟着他就往另一边走，她走的很慢，还能听到王建凯打电话的声音：“你们回去了？我没事了，一会我自己回去，不用接我。看着他别让出门。嗯，好。好。”
沈嘉儿有点累，走的很慢，不过到底是因为累走得慢还是希望慢点走出他的视线？她突然鼻子酸酸的，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追什么？她永远都不会告诉他自己就是禁锢队的“小公主”，那么他会在乎她吗？他身边不乏这样那样的女孩，自己拿什么去吸引？
然而这还不是鼻子酸的关键，关键是，就在此刻她忽然质疑起自己的寻觅，为什么一定要这样？她是不是应该回到自己的世界，读书、考级……去做一个大学生该做的事。
然而王建凯的一声“喂！”仿佛救世的锁链，只这一个字就把她从质疑的深渊拉了出来，且紧紧的绑住。她兴奋的“啊？”了一声，迅速转身盯着他。
他冲她招招手，让她过来，她想都没想就跑过来，哭花的小脸儿上挂着难以抑制的开心。
“落哥你叫我啊。”
王建凯夹住半截烟，腾出嘴巴，说：“小川说扣了个妞，就是你？”
沈嘉儿低下头，点了点。
“你跟警察怎么说的？”
“我说，我们认识啊，说我跟你们闹……”她又仰起脸，为自己的机灵小得意。
“哦——”王建凯意味深长的“哦”了声，接着说：“你现在去哪儿？”
“额，我回学校。”
王建凯掐灭了烟，招停一辆计程车，“我送你。”
从叶康的诊所回到家，虎子就迷迷糊糊的一直睡，直到下午四点多手机铃响才把他吵醒。大斌亲自来的电话，吩咐晚上去茶楼蹲场，要扮饵配合治安联合行动抓赌。
“斌哥，我……”虎子知道扮饵就是装成赌客配合抓赌行动完成任务，通常情况三两天就会放人，可是自己的脚伤……
“你又怎么了？”大斌不耐烦。
“我……”虎子翻身坐起来，那边嚷嚷道：“你什么你？不就是脚破了吗？正好进去抵事不用开工。难道什么也不做，场子养着你？”
“不是，我知道了。我会准时去。”
“真他妈贱，不骂不老实。记住别带身份证，进去问什么也别说。顶多二十四小时就放人了。”
“是，我知道了斌哥。”虎子收线下地，拖着受伤的脚丫子出门。
抓赌行动很顺利，虎子被抓现行，当治安联防队突击进入茶楼时，虎子正在码牌，面前红红绿绿的放着不少钱。看他年纪就未成年，竟然在茶楼里搓麻将，但不管问什么虎子都什么也不说，他的缄口不言成功的激怒了治安队员，被带回大队根本没人顾及他跛着的脚，直接铐在了暖气片上。
攻心、讲政策……三拨人审过，就连名字也没问出来，联防队长火了。一脚踢开房门，看虎子面色惨白，正用半个屁股坐在暖气片上休息。他哪还管是不是未成年，直接喊人来。
“丫的嘴硬，这是眼里没法！给他上个摸天铐！”
来的人淫邪的笑笑，在屋角搬了两块红砖过来让虎子站上，这才解了暖气片上的手铐，往上拉虎子的手，直到完全拉直了，才又咔嚓一声铐在暖气管上。
虎子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，不知道他们要干嘛，那人铐完，哐哐两脚踢掉红砖，虎子顿时悬空起来，他“啊——”的惨叫一声，手腕几乎被生生的扯断下来。他的脚胡乱的蹬地，只能靠脚尖着地来减轻身体的重量，以缓解腕子的剧痛。
那姿势看着就无比痛苦，可是联防队长很满意，扔下句：“他妈的再让你不说话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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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全了的沈嘉儿开始后悔，她不想弄到落会被抓，虽然自己想过最糟的情况是什么，但是现在的样子似乎更糟。
她小声的问那女警：“姐姐，为什么要抓那个人？”
“他是负责人啊。怎么了？”女警问。
“他会不会被判刑？”女警看了她一眼，说：“这个要看法院怎么判，已经具备立案条件。要看具体犯罪嫌疑人对你的伤害程度定罪。”
“啊？”沈嘉儿大吃一惊，这可不是她要的结果啊，她拉着女警的手，急切的说：“没有伤害我啊，可不可不不立案？姐姐，我不是想让他……”
女警抽出手，有点不耐烦，“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，事实清楚的很，法律不会偏向你也不会亏待他。”
“可是，可是……”沈嘉儿急得跺脚，她这下真慌了神。
“你没事吧？担心报复？”女警没见过这样的当事人，一切都反常，于是警觉的问。
“姐姐，其实，其、其实我们是……”她磕磕巴巴说不成句子，她不知道怎么挽回事态，不过已经顾不了那么多，她迎着女警疑惑的眼神说：“其实……其实我们是认识的。”
“嗯？”女警打个打问号。
在八大队的办公楼里，沈嘉儿也被带进了讯问室，她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，紧张的手心出汗，两个警察坐在他对面，例行的身份确认之后，是对事件经过的讯问，沈嘉儿突然掉起了眼泪，“我不想坐牢，我还想上学……”
两个警察面面相觑，让她安静点，“把事情说清楚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……
沈嘉儿的交代令警察大为恼火——她们认识，她是在新东方兼职买雪茄的大学生，她一直偷偷喜欢王建凯就想通过小川接近他，小川说晚上要带她去喝酒，但她担心喝多了出事，就给同学发了那个短信。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出发前小川让她留在场子里，她就一直又喊又叫的哭闹，才被那些小兄弟绑了起来。
“绑的也不紧啊，我们就是……就是闹玩的……”她声音奇小，知道自己正在给自己找麻烦，但是只能说实话，既是要接受处罚也得那么说。
“啪！”警察把笔录拍在桌子上，喝道：“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违法了？！”
“对不起警察……警察叔叔……”那个警察也不大，她思忖一下，也顾不得被他占了便宜，倒带着几分惶恐的撒起娇来，“我想是我同学误会了，我真不是故意的，对不起、对不起、对不起……”
……
而此刻潘峰正坐在王建凯对面，他的双手被反铐在椅背后面，但笑容仍旧挂在脸上。
“你的姓名？”坐在潘峰身边的警察开始例行的讯问。
“王建凯。”
“曾用名？”
“王建凯。”
“是否使用过化名？”
“网名算吗？”他呵呵笑着说，毫不示弱的跟潘峰对视着。
“你严肃点！年龄？”问话的警察严厉警告他。
“二十岁。”他严肃了一点，但眼睛里的笑有增无减。
“民族。”
“汉族。”
“籍贯。”
“乐亭。”
……
……
每个问题王建凯都很配合的一一作答，警察又问道：“以前是否受过刑事处罚或行政处分？”
“有。”王建凯很严肃的回答，潘峰突然眼睛一亮，“说。”
“嗯。上个月驾照年审的时候才知道，被扣了十一分，交了一千六的罚款。”他边说边玩味的看着潘峰由兴奋转向愤恨的眼神。
问话警察说，“交违不算！有没有被判过刑或者行政拘留？”
“我记着是没有，您把我省份证往电脑一输不就知道了吗？”
问话的刚想发作，潘峰抬手止住他，接着说：“王建凯，咱们第一次见，不过你的大名……”他敲敲自己面前的案卷，“……我是早有耳闻了。”
“呵呵，是挺多人知道我的。去喝酒可以打折。”他显得很开心，仿佛被人知晓是件趣事。
“我问你，罗家口薛氏兄弟你认识吧？”
“不认识。”王建凯斩钉截铁的回答。
“韩章呢？认不认识？”潘峰喝问。
王建凯不笑了，他直勾勾的盯着潘峰，韩章死的怨，道上混的都知道韩章死的不值，但是王建凯替他找回来了。
“我问你，韩章！你认不认识！”潘峰拍着桌子问。
“队长同志，我今天是协助调查的身份，新东方上上下下百十口子人，是不是谁杀了猫宰了狗，干个小妞，都要把我烤起来审？跟今天这事无关的问题，我有权不回答。”
“王建凯你少跟我摆谱，你自己干过什么自己清楚，别以为嘴巴厉害我就拿你没办法！”
“哈哈哈哈，我当然知道。”
潘峰站起身踱到王建凯身边，在他耳边说：“我也很想知道。”
王建凯扬起来，潘峰把耳朵凑上去，他这才说：“我不告诉你。”
恰在这时，有人敲门进来，跟潘峰耳语几句，潘峰的脸色瞬间暗黑下来，骂了句“认识？妈的！”抬脚就往外走。王建凯忽然高声说：“队长同志。”
“干嘛！”潘峰回身喝问。
“我作为协助调查人员，对你的工作态度表示不满，并且我会投诉你滥用警用器械。”
潘峰走回来，伏在他耳边说：“随便，不过很快，我们会再碰面的。”
沈嘉儿被那女警结结实实的批评教育的一番，从谎报警的社会危害讲到混迹在娱乐场所的个人风险，直讲的情绪激动，义愤填膺！“你说你啊，好好上大学不好吗？非要跟那些社会闲散人员鬼混，就不怕自己的大好青春葬送了？就不怕父母担心，前途尽毁……”
嘉儿认错不止，频频点头，说道痛处再来上几行热泪，被折磨了一个多小时，签了几分文件这才让走。她不知道王建凯出来没，又磨着女警姐姐问：“姐姐，他今天能出来吗？”刚问完一抬头，只见王建凯跟着一名男警进屋，他抚着手腕也来签文件。王建凯看到沈嘉儿竟是一愣，而沈嘉儿的脸登时涨得通红。
出了八大队的大院，王建凯点上只烟，拿出手机打电话。沈嘉儿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敢跟着他就往另一边走，她走的很慢，还能听到王建凯打电话的声音：“你们回去了？我没事了，一会我自己回去，不用接我。看着他别让出门。嗯，好。好。”
沈嘉儿有点累，走的很慢，不过到底是因为累走得慢还是希望慢点走出他的视线？她突然鼻子酸酸的，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追什么？她永远都不会告诉他自己就是禁锢队的“小公主”，那么他会在乎她吗？他身边不乏这样那样的女孩，自己拿什么去吸引？
然而这还不是鼻子酸的关键，关键是，就在此刻她忽然质疑起自己的寻觅，为什么一定要这样？她是不是应该回到自己的世界，读书、考级……去做一个大学生该做的事。
然而王建凯的一声“喂！”仿佛救世的锁链，只这一个字就把她从质疑的深渊拉了出来，且紧紧的绑住。她兴奋的“啊？”了一声，迅速转身盯着他。
他冲她招招手，让她过来，她想都没想就跑过来，哭花的小脸儿上挂着难以抑制的开心。
“落哥你叫我啊。”
王建凯夹住半截烟，腾出嘴巴，说：“小川说扣了个妞，就是你？”
沈嘉儿低下头，点了点。
“你跟警察怎么说的？”
“我说，我们认识啊，说我跟你们闹……”她又仰起脸，为自己的机灵小得意。
“哦——”王建凯意味深长的“哦”了声，接着说：“你现在去哪儿？”
“额，我回学校。”
王建凯掐灭了烟，招停一辆计程车，“我送你。”
从叶康的诊所回到家，虎子就迷迷糊糊的一直睡，直到下午四点多手机铃响才把他吵醒。大斌亲自来的电话，吩咐晚上去茶楼蹲场，要扮饵配合治安联合行动抓赌。
“斌哥，我……”虎子知道扮饵就是装成赌客配合抓赌行动完成任务，通常情况三两天就会放人，可是自己的脚伤……
“你又怎么了？”大斌不耐烦。
“我……”虎子翻身坐起来，那边嚷嚷道：“你什么你？不就是脚破了吗？正好进去抵事不用开工。难道什么也不做，场子养着你？”
“不是，我知道了。我会准时去。”
“真他妈贱，不骂不老实。记住别带身份证，进去问什么也别说。顶多二十四小时就放人了。”
“是，我知道了斌哥。”虎子收线下地，拖着受伤的脚丫子出门。
抓赌行动很顺利，虎子被抓现行，当治安联防队突击进入茶楼时，虎子正在码牌，面前红红绿绿的放着不少钱。看他年纪就未成年，竟然在茶楼里搓麻将，但不管问什么虎子都什么也不说，他的缄口不言成功的激怒了治安队员，被带回大队根本没人顾及他跛着的脚，直接铐在了暖气片上。
攻心、讲政策……三拨人审过，就连名字也没问出来，联防队长火了。一脚踢开房门，看虎子面色惨白，正用半个屁股坐在暖气片上休息。他哪还管是不是未成年，直接喊人来。
“丫的嘴硬，这是眼里没法！给他上个摸天铐！”
来的人淫邪的笑笑，在屋角搬了两块红砖过来让虎子站上，这才解了暖气片上的手铐，往上拉虎子的手，直到完全拉直了，才又咔嚓一声铐在暖气管上。
虎子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，不知道他们要干嘛，那人铐完，哐哐两脚踢掉红砖，虎子顿时悬空起来，他“啊——”的惨叫一声，手腕几乎被生生的扯断下来。他的脚胡乱的蹬地，只能靠脚尖着地来减轻身体的重量，以缓解腕子的剧痛。
那姿势看着就无比痛苦，可是联防队长很满意，扔下句：“他妈的再让你不说话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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