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章_病娇将军的小通房(重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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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1章

  第81章

  平行世界(一)

  上元佳节,灯火璀璨,不止有余万盏花灯,照亮整个京城,就连河岸边都放满灯笼,河水中洒满了金光,美不胜收。

  这一日天还未黑,知知就迫不及待地叫阿兄带她出门。

  岑母见女儿如此毛躁,不由得失笑:“知知如今都是大姑娘,再过一年便要及笄,还如此冒冒失失,可是会被人笑话的。”

  “是阿,岑朝暮,就没见过你这么不害臊的姑娘。”

  岑煊抱着双手,姿态散漫的轻靠在门边,看着妹妹的黑眸尽是嫌弃之意。

  知知今日一袭精致衣裙,水红色的绣桃花瓣对襟长衫与白玉兰长裙,衬得她本就剔透的肌肤更似白雪。

  豆蔻年华的小姑娘,目若秋水,面似芙蓉,唇若点樱,身姿窈窕,细柳纤腰袅袅,一颦一笑皆是风情。

  听出兄长口中毫不掩饰的嫌弃,她不由得气呼呼的嘟起小嘴,美目斜乜了他一眼。

  “我和阿钰约好上御街,赶着和她见面,怎么就不害臊了?”

  她眉梢微挑,美目流盼间,浓密长睫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,要笑不笑的看向兄长:“难不成阿兄是觉得我打扰到你们了?”

  岑煊大她六岁,下个月就要及冠,刚与钟家的小女儿定下亲事,再过半年便要成亲,听见妹妹的话,不由得嗤笑了声:“哦?

  既如此,那为何你十日前那般任性?

  明知景德早前就与人约好要在今日一同前往御街看唱神戏,若非你突然吵着要跟,景德也无需临时奔波,想方设法在百味楼换上一间更大的雅间。”

  岑母当年为了生知知可说历经波折,从小就疼这个宝贝女儿疼得紧。

  知知从小就被岑家人捧在手上、疼在心尖,千娇百宠的养大,如今听见女儿被儿子堵得说不出话来,白里透红的小脸逐渐漫上羞窘无措的红云,赶紧笑着打圆场。

  “元烨,说什么呢,当初知知可没吵着要跟,是景德听闻她也要上御街看唱神戏,却连雅间都不知道要订,上元节人潮汹涌,怕她与钟钰两个小姑娘会有危险,才会开口邀她们。”

  知知听完母亲的话并不觉得得意,反而更难为情了,娘怎么说得她好像是个什么都不知道,只懂得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。

  她欲哭无泪的跺了跺脚:“娘,不是不知道要订,是我去订的时候已经没有雅间了!”

  岑煊心想,这跟不知道要订还不是一样?

  差点笑出声。

  他倒也不是真的讨厌妹妹,只是想逗逗她,见小姑娘急得眼睛都红了,终是打消还想欺负她的念头。

  岑煊站直身子,强忍笑意,故作不耐:“还不走?

  要让阿钰等多久?”

  兄妹两人上了马车之后,知知嫌弃的瞥了眼丫鬟抱在怀里的帷帽,慢慢吞吞地试探:“阿兄,你跟二哥哥约在哪了?”

  “御街河岸,大梨树下。”

  御街旁的河岸边大都是柳树,唯有一株万花纷繁的梨树夹杂其中,形成一道奇美的景象,久而久之就成了众人约定相见的地点。

  “那阿钰呢?”

  岑煊大马金刀的坐在她对面,眼皮撩都不撩:“直接到钟府接她。”

  他其实不太想钟钰上百味楼看唱神戏。

  温延清的那个挚友他见过,看着清隽儒雅,温润谦和,实际上却是个倨傲不羁、目无下尘的主,尤其对年轻女郎特别没耐心,也不知温延清是怎么服说他的。

  钟钰上马车时仍戴着帷帽,见到好友身旁坐着丫鬟,自然而然在岑煊身边落座。

  “阿钰居然也会戴帷帽?”

  知知神情古怪。

  钟钰的娘是岑老太太的表侄女,因为某些原因,从小就养在她膝下,小时候钟钰也曾寄居岑府几年,她年纪与知知相近,两人自然而然玩在一块,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己好友。

  知知最是清楚这个好友有多不拘小节,平时两人出门时都很少戴帷帽,今日一反常态,不免让她觉得奇怪。

  “还不是我娘,我娘说我即将成亲,与岑煊见面时得戴帷帽,免得──”钟钰声音里全是无奈,说话的同时,一旁岑煊已经伸手替她解开系在下颚的结绳,取下帷帽。

  “岑元烨!你这是在做什么!”

  钟钰杏眼圆瞪,眼睁睁看着岑煊将帷帽扔进知知身旁的丫鬟怀里。

  “车里着燃着熏笼,你戴这个东西不得闷死?”

  岑煊不以为然的撇撇嘴,见她上车不过几瞬,小脸就被闷得红彤彤的,凤眸微微眯起,有些不爽,还有些烦躁。

  钟钰一脸纠结:“要是让我娘知道,我回去会被罚抄女诫的。”

  岑煊嗯了声:“所以我没让你丫鬟上来,钟夫人不会知道的。”

  “万一呢?”

  “你就说是我太霸道太不讲理,硬要你取下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知知一脸同情的看着好友兼准嫂嫂,实在无法理解她怎么有办法忍受她那我行我素,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兄长。

  一路上灯火通明,越靠近御街,人声越是鼎沸,马车来到御街河岸旁时,柳树下果然已经站了好几个人。

  知知撩开窗廉找了一会儿,果然很快就找到一道与二哥哥温延清极为相符的身影。

  男人一身精白锦袍,头束玉冠,身姿颀长,负手而立站在柳岸边,似是被河中的金灿灿的一大排灯笼吸引,正专心致志的看着。

  “二哥哥!”

  知知唇角愉悦地勾了起来,忍不住弯眸大喊。

  他却像没听到一般,始终纹丝不动,背对着马车。

  岑煊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:“太远了他听不到,我让阿德过去喊他。”

  “不用,我亲自去叫二哥哥。”

  她说完就要下马车,岑煊却是沉着脸将她挡了下来,狭长凤眸冷冷地瞟向她身边的丫鬟。

  丫鬟立刻将知知的帷帽递了过去。

  岑煊:“戴上。”

  “……”知知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阿兄,又看了眼他身旁的钟钰,瞬间感受到不平等的差别待遇。

  她抗议:“那是二哥哥!”

  温延清是知知的表哥,他的父亲温斯年正是岑母的亲生兄长,岑母当年为了生这个女儿,吃了不少苦头,知知可说是在众目期盼下诞生的小姑娘,一出生就成了温岑两家的心头宝。

  温延清自幼便待知知极好,在她心中,温延清早就和自己的亲生兄长无异,她甚至觉得二哥哥比自己阿兄更像她的哥哥。

  岑煊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,眸色微冷:“景德虽然名义上是你的未婚夫婿,但到底未成亲,姑娘家要矜持点,帷帽给我戴好,否则不准下马车。”

  钟钰觉得这话莫名有些耳熟。

  少顷,她眉头微皱,终于起想来为何耳熟。

  “……”这不正是方才出门前母亲对她说的话吗?

  岑煊语气强硬,不容置喙,看着妹妹的眼神更是冷飕飕的,寒气逼人。

  温岑家来往密切,两边的长辈还为他们定下了娃娃亲,不过两人年岁实在相差太多,这都只是口头约定,并未正式定亲。

  知知委屈的扁了扁嘴,很快就接过丫鬟递来的帷帽,不甘不愿的戴上,小声嘀嘀咕咕:“阿兄在胡说什么,什么未婚夫婿,他就是我的二哥哥,不是未婚夫婿。”

  她好难想象自己跟二哥哥成亲的模样。

  跳下马车前,人比花娇的小姑娘不忘可怜兮兮的泣诉,试图阻止好友往火坑里跳:“阿钰,你看楚清我阿兄了没?

  你不要被他的外表给蒙骗,他就是看上去俊美风流、落拓不羁,空有一副好皮囊,实际上却冷酷铁血、霸道不讲理,你现在毁婚还来得及!”

  “……”岑煊差点被妹妹这一长串话气笑,就要准备下车逮人,狠狠教训一顿,手却突然被人按住。

  钟钰微微歪着脑袋,不知是真信了好友的话,还是故意的,一脸结纠的看着他:“岑郎真如知知所言那般么?”

  岑煊:“……”

  岑朝暮你很好,非常好。

  —

  知知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阿兄记恨上,跳下马车时,走向梨花大树的步伐特别轻快。

  “姑娘就不怕大公子临时反悔,不让你上百味楼看唱神戏了?”

  银朱从小就跟在知知身边伺候,可清楚大公子生起气来有多可怕。

  知知不以为意的轻哼:“有二哥哥在,他才不敢。”

  银失掩嘴失笑:“是呢,表公子的确待您极好,比大公子还要疼您。”

  否则也不会得知姑娘没订到雅间,便千方百计将自己的双人雅间,换成了可供六人落座的大雅间。

  知知闻言,不置可否的笑了笑。

  上元节约在大梨树下相等的人实在不少,饶是如此,她还是很快就找到那道熟悉身影。

  知知来到他身后,轻轻撩开帽帘,笑盈盈地喊道:“二哥哥。”

  少女的嗓音娇娇软软,似掺着蜜般,又甜又绵,周围的人纷纷朝她及她面前的男子投来好奇的眼神。

  女郎嗓音娇娇,虽戴着帷帽,却难掩妖娆身段,男子宽肩窄腰,身姿修长挺拔,郎才女貌,俨然一对璧人。

  大凌民风开放,并不太重男女大防,可以共处一室,亦可结伴同游,只要不是私相授受,正常的交往并不会受限制。

  众人并不以为意,只想着不知这是哪家的姑娘和公子,趁着难得佳节出来相会,看着两人的眼里,全是和善的祝福笑意。

  只是小姑娘面前的男人迟迟没有回头,让人觉得有些奇怪。

  知知也觉得奇怪,不禁皱起眉,再次仔细地打量起眼前人的身姿。

  身长八尺,玉冠高束,劲腰上的玉带看起来似乎跟二哥哥平时系的那一条不太一样,但也相去不远。

  金丝滚边的精白锦袍,袖口与下摆同样绣着青竹暗纹,却又是二哥哥平时的装扮没错。

  她迟疑了下,小声喊道:“二哥哥?”

  这一次,她语气里多了些不确定。

  大梨树上挂着一盏一盏的小灯笼,昏黄的灯光自男人头顶倾泻,碎碎细细潵落在他身上。

  他终于微微转过身来,长睫低垂,薄唇轻抿,半边俊脸隐在光影暗处,轮廓优美的侧脸,线条清隽,玉琢一般的人。

  “你刚才是在喊我?”

  他的声音十分冷淡,微微上挑的双凤眼是深不见底的冰寒。

  男人眉眼倨傲,面色微冷,浑身上下透着一种淡淡的疏离,冷漠而又不失礼貌。

  他眉眼微微低垂,鸦羽般的长睫,遮住了瞳孔里一闪而逝的惊艳,饶富兴致的重复:“二哥哥?”

  她怔了下,飞快的放下帽帘,尴尬的往后连退三步,吹弹可破的雪腮微红,色若芙蓉。

  “这位公子,对不起,是我认错人了。”

  少女朝他微微福身,甜软的嗓音瞬间冷淡不少,带着浓浓的冷漠与疏离。

  这人眉眼倨傲,矜贵非常,一脸傲慢自负,看起来就不好相处,让人不自觉地想疏远甚至讨厌。

  这人是谁啊?

  为什么没事要穿得和二哥哥这么像?

  烦死人了,真讨厌。

  就在她心里莫名烦躁时,身后不远处终于传来熟悉的嗓音:“知知。”

  “二哥哥!”

  原本又闷又丧的小姑娘,登时眉开眼笑的转过去,嗓音也像是掺了蜜一般,甜软得叫人心都要酥。

  她飞快的来到温延清面前,再次撩起帽帘,帽帘下的小脸儿红扑扑的,眼里缀满明亮愉悦的光芒:“二哥哥怎么这么晚来?

  我刚刚认错人了……”

  她顿了下,羞耻的捂住微微发烫的脸颊:“好丢脸啊,你千万不要告诉我阿兄,否则他又要拿这件事取笑我好久了。”

  温延清抱歉一笑,漂亮的桃花眼里全是温柔笑意:“嗯,我不会跟元烨说的。”

  “抱歉,让你们久等了,方才出门前,发现一样东西忘了取,又折回去拿,才会这么迟。”

  知知还想问他什么东西这么重要,就见温延清抬眸,微微一笑:“子玉。”

  她呼吸微窒,有些僵硬、不敢相信的转过头。

  果然看到方才被她认错的男子已经来到两人身旁,冲着温延清微笑颔首:“景德。”

  温延清笑着为两人引见:“知知,这位是容相的嫡孙,荣国公府的大公子,容珺。

  子玉,这位是我的表妹,岑朝暮。”

  容珺淡淡的点了点头:“景德兄的表妹,嗯……”他顿了下,目光有些意味深长:“很有趣。”

  “你好,岑姑娘。”

  “……”这位就是二哥哥上次告诉她的那位挚友?

  她错了,她刚才就不该下马车,直接让阿德过来等二哥哥才对。

  这简直太尴尬了。

  救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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