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
座位上有一位男客认识沈向晖，走过来凑他身边说话。程làng倒了半杯红酒，盯着屏幕，自顾自地喝。
李泊桥站起来，给那人让地方，蹭过几条大腿，坐到程làng身旁。
他靠近正要说话，石全忽然嚎了一嗓子：“李泊桥切蛋糕！”
李泊桥讶然抬头，脸红得像猪肝，大家立刻反应过来，这把正事给忘了。
“关灯关灯！”
“蜡烛还没点呢？”
“操，谁插这么多根？”
黑暗中，李泊桥留恋地看了程làng一眼。程làng端坐，眼神明亮专注，却一直没有朝他看。
四下催促着，李泊桥站回到人群中央。烛火摇曳，暖金色的光晕绒绒打在他的脸上，仿佛幸福的颜色。
“先许愿！”
“对，许愿许愿！”
李泊桥盯着绰绰的光影，闭上眼睛。此刻他想握程làng的手，想搂着他的腰，想把他拥在怀里，想对视他的眼睛......他什么都不能做，满脑子却全是他。
“程làng，祝你快乐！”
李泊桥一口气chuī灭大半蜡烛，又补chuī了两下。
青烟袅袅浮散，人群传来欢乐的掌声。
李泊桥默默分蛋糕，还没等他下手，沈向晖第一个端起纸碟献宝，还特意拿了块上面带红心的。
程làng伸手接过，吃。
离得远，又没有理由靠近，程lànggān脆不往自己这边看，李泊桥这生日过得，说不出是开心还是难受，他默默听着歌，一杯接一杯地喝。
“沈向晖，来一首！”赵昱起哄。
场面人沈大少什么时候怯过场？沈向晖跑到点唱机跟前，老练地按来按去。
“就这首！”他回头朝程làng挤了挤眼睛。
程làng靠在沙发背上，拳头虚攥，拇指拄着腮，面无表情。
悠扬熟悉的前奏响起，程làng垂下眼皮，李泊桥抬起眼睛。
细雨带风湿透huáng昏的街道
抹去雨水双眼无故地仰望
沈向晖一嗓子唱下去，整屋子掌声雷动。对，沈向晖很会唱，一把男中音的好嗓子，只要拿起麦克风，立马气场全开。甭管他国语还是粤语，唱起来一律轻松、潇洒，深情，自信！
再次泛起心里无数的思念
以往片刻欢笑仍挂在脸上
愿你此刻可会知
是我衷心的说声
李泊桥一仰脖喝gān杯底。
喜欢你
李泊桥站起来，穿过一沙发的人，步履缄默，直奔洗手间，包房自带的。
程làng盯着屏幕，眼角余光从左移向右，一路追随李泊桥。李泊桥挡住他视线的时候，他眨了下眼睛，没有动。
李泊桥回身把门关上。
程làng霍地站起来，跟了过去。
李泊桥低头按着盥洗台，听到门声，猛地抬头，程làng把门关上，靠在门上。
两人在镜中对望，眼睛都是红的、痴的。
愿再可，轻抚你，那可爱面容
挽手说梦话，像昨天，你共我
李泊桥转过身来，努力显得若无其事，“程làng，谢谢你过来。”
“生日快乐！”程làng走过去，一把攀住李泊桥的脖颈，堵住他的嘴唇。
一个已经不能再多等0.01秒的吻混搅着失魂落魄的酒意和静水深流的思念重重碾压过来。
李泊桥以比程làng快0.01秒的速度回吻过去。
喜欢你
两人颤抖着抱在一起，咻咻地喘着粗气，舌头迫不及待顶入，跌跌撞撞jiāo缠，吮咬，嘴唇胡乱揉着，使劲压蹭。口腔因情动分泌大量甜腻的口水，迅速被对方贪婪吞咽，然而又有新的津液不断涌出，止不住似的。
以往为了自我挣扎，从不知，她的痛苦
李泊桥忘情地吻着程làng，狂cháo般地吸吮、勾舔，反反复复，舌尖一次次探近程làng的喉咙，用力求索，造成窒息式的快感。程làng闭着眼睛，在铺天盖地的攻势下，慢慢压制不住，被动地在这场火热的战斗中专注承受。
愿再可，轻抚你，那可爱面容
挽手说梦话，像昨天，你共我
顷刻，两人之间的吻又细腻绵软下来，仿佛退了烧，然而谁也没有停下来，依然扎扎实实地搂着对方，手掌轻缓推移，细细密密追逐彼此的舌尖，捉住，吞吐，品尝那动人的滋味，沦陷于彼此口腔柔滑的质感中。
房门外传来如cháo的掌声，人语喧哗，气氛急迫。
洗手间里的人没有动，嘴唇变换着角度触碰，刚分开迅速又贴上，紧紧地黏住厮磨，一下一下咂吮，烙印彼此的心意。
箍紧手臂，将头深埋
写歌的人假正经啊，听歌的人最无情。
房门外，赵昱一把搂住沈向晖，眼神满含崇拜，“歌神啊，再来一首！”
“闽南语会唱吗？”
“会！”
“甭chuī牛bī！”
沈向晖不屑地：“给我点，伍佰的，《世界第一等》！”
沈大少豪情万丈，帅气冲天！
沈昱叼着烟，拿起小巴掌狂甩。
程làng坐回沙发的时候，沈向晖正盯着屏幕，唱得那叫一个投入忘我。
有情有义好兄弟
短短的光yīn着趁少年时
求名利无了时
千金难买好人生
程làng盯着字幕，桌上的手机亮了，他低头看，是李泊桥的微信。
只有两个字。
无言的牵挂
程làng盯着自己的名字看了一会，把手机屏摁暗。
李泊桥走出洗手间，赵昱扫过去一眼，没动屁股。倒是马川站起来，迎过去问了两句。
沈向晖唱完歌，大步走向程làng，麦克风往桌上一扔，差点没滚地毯上。
“天籁啊！”程làng赞道。
沈向晖抹了把头发，“一般一般，世界第三。”
婉转的旋律再次响起，石全拿起麦克风。
程làng看着字幕被一字一字覆盖，画面不停变换，完全不知道石全在唱些什么，心cháo脑海中都是刚才在洗手间和李泊桥动情激吻的美妙体验。
他终于支撑不住了吗？还是酒jīng**，顺水推舟？倘若自己没有上前，他会主动吻过来吗？
程làng偏头瞥向李泊桥，见他正盯着石全，听得入神，仿佛之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。
那一晚，直玩到凌晨大家才散。
都喝多了，代驾的代驾，打车的打车。李泊桥的东西最多，塞满了汽车后座。
程làng随着大流，也跟李泊桥拥抱告别，没觉出任何异样，那人轻轻一抱，手就松开了。
程làng瞎琢磨的毛病又犯了，有点闹心。
怎么会这样？占完便宜就撤？也不是说占便宜，就是前后判若两人，你都不知道哪个是真实的。
没准都是真实的，这人就这样，人格分裂。
程làng很失落，觉得自己怎么就掌不住舵，没事非要去惹他，结果每次都把自己搞栽进去。他一边暗自懊恼、羞愧，一边却不无期待地幻想还能再吻上那人的嘴。
这一回真的是，栽得根深蒂固。还没有分开，就已经想念。
程làng远远看着李泊桥，希望他能匀自己一个眼神，哪怕是正常的那种。然而半个都没有，李泊桥只是贴着赵昱耳语了几句，就上车走了。
什么人啊这是？
程làng晚上回到家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，索性点开百度，搜索那个让人费解的星座，细细地浏览，比对，思考，又把自己的也打上去。
他一页页浏览下去，有很多网友留言，上面写着：
极不合适的一对
相互折磨
灰常累灰常累灰常累
无法jiāo心
请别作死
建议不要尝试
翻过来掉过去，只看到一条正面评价，还是这样写的：很合适，但是得突破瓶颈。
程làng“啪”地把手机一摔，心情更加不慡。他妈的写的都是男女关系，不准不准！
程làng不是轻易放弃的人，何况李泊桥的一系列举动，怎么看也不像是装的，如果装能装成这样，那他可以竞逐奥斯卡了。这么些天，两人不是没有机会上chuáng，不也什么都没发生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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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泊桥站起来，给那人让地方，蹭过几条大腿，坐到程làng身旁。
他靠近正要说话，石全忽然嚎了一嗓子：“李泊桥切蛋糕！”
李泊桥讶然抬头，脸红得像猪肝，大家立刻反应过来，这把正事给忘了。
“关灯关灯！”
“蜡烛还没点呢？”
“操，谁插这么多根？”
黑暗中，李泊桥留恋地看了程làng一眼。程làng端坐，眼神明亮专注，却一直没有朝他看。
四下催促着，李泊桥站回到人群中央。烛火摇曳，暖金色的光晕绒绒打在他的脸上，仿佛幸福的颜色。
“先许愿！”
“对，许愿许愿！”
李泊桥盯着绰绰的光影，闭上眼睛。此刻他想握程làng的手，想搂着他的腰，想把他拥在怀里，想对视他的眼睛......他什么都不能做，满脑子却全是他。
“程làng，祝你快乐！”
李泊桥一口气chuī灭大半蜡烛，又补chuī了两下。
青烟袅袅浮散，人群传来欢乐的掌声。
李泊桥默默分蛋糕，还没等他下手，沈向晖第一个端起纸碟献宝，还特意拿了块上面带红心的。
程làng伸手接过，吃。
离得远，又没有理由靠近，程lànggān脆不往自己这边看，李泊桥这生日过得，说不出是开心还是难受，他默默听着歌，一杯接一杯地喝。
“沈向晖，来一首！”赵昱起哄。
场面人沈大少什么时候怯过场？沈向晖跑到点唱机跟前，老练地按来按去。
“就这首！”他回头朝程làng挤了挤眼睛。
程làng靠在沙发背上，拳头虚攥，拇指拄着腮，面无表情。
悠扬熟悉的前奏响起，程làng垂下眼皮，李泊桥抬起眼睛。
细雨带风湿透huáng昏的街道
抹去雨水双眼无故地仰望
沈向晖一嗓子唱下去，整屋子掌声雷动。对，沈向晖很会唱，一把男中音的好嗓子，只要拿起麦克风，立马气场全开。甭管他国语还是粤语，唱起来一律轻松、潇洒，深情，自信！
再次泛起心里无数的思念
以往片刻欢笑仍挂在脸上
愿你此刻可会知
是我衷心的说声
李泊桥一仰脖喝gān杯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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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泊桥站起来，穿过一沙发的人，步履缄默，直奔洗手间，包房自带的。
程làng盯着屏幕，眼角余光从左移向右，一路追随李泊桥。李泊桥挡住他视线的时候，他眨了下眼睛，没有动。
李泊桥回身把门关上。
程làng霍地站起来，跟了过去。
李泊桥低头按着盥洗台，听到门声，猛地抬头，程làng把门关上，靠在门上。
两人在镜中对望，眼睛都是红的、痴的。
愿再可，轻抚你，那可爱面容
挽手说梦话，像昨天，你共我
李泊桥转过身来，努力显得若无其事，“程làng，谢谢你过来。”
“生日快乐！”程làng走过去，一把攀住李泊桥的脖颈，堵住他的嘴唇。
一个已经不能再多等0.01秒的吻混搅着失魂落魄的酒意和静水深流的思念重重碾压过来。
李泊桥以比程làng快0.01秒的速度回吻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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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颤抖着抱在一起，咻咻地喘着粗气，舌头迫不及待顶入，跌跌撞撞jiāo缠，吮咬，嘴唇胡乱揉着，使劲压蹭。口腔因情动分泌大量甜腻的口水，迅速被对方贪婪吞咽，然而又有新的津液不断涌出，止不住似的。
以往为了自我挣扎，从不知，她的痛苦
李泊桥忘情地吻着程làng，狂cháo般地吸吮、勾舔，反反复复，舌尖一次次探近程làng的喉咙，用力求索，造成窒息式的快感。程làng闭着眼睛，在铺天盖地的攻势下，慢慢压制不住，被动地在这场火热的战斗中专注承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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挽手说梦话，像昨天，你共我
顷刻，两人之间的吻又细腻绵软下来，仿佛退了烧，然而谁也没有停下来，依然扎扎实实地搂着对方，手掌轻缓推移，细细密密追逐彼此的舌尖，捉住，吞吐，品尝那动人的滋味，沦陷于彼此口腔柔滑的质感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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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手间里的人没有动，嘴唇变换着角度触碰，刚分开迅速又贴上，紧紧地黏住厮磨，一下一下咂吮，烙印彼此的心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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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歌的人假正经啊，听歌的人最无情。
房门外，赵昱一把搂住沈向晖，眼神满含崇拜，“歌神啊，再来一首！”
“闽南语会唱吗？”
“会！”
“甭chuī牛bī！”
沈向晖不屑地：“给我点，伍佰的，《世界第一等》！”
沈大少豪情万丈，帅气冲天！
沈昱叼着烟，拿起小巴掌狂甩。
程làng坐回沙发的时候，沈向晖正盯着屏幕，唱得那叫一个投入忘我。
有情有义好兄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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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làng盯着字幕，桌上的手机亮了，他低头看，是李泊桥的微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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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言的牵挂
程làng盯着自己的名字看了一会，把手机屏摁暗。
李泊桥走出洗手间，赵昱扫过去一眼，没动屁股。倒是马川站起来，迎过去问了两句。
沈向晖唱完歌，大步走向程làng，麦克风往桌上一扔，差点没滚地毯上。
“天籁啊！”程làng赞道。
沈向晖抹了把头发，“一般一般，世界第三。”
婉转的旋律再次响起，石全拿起麦克风。
程làng看着字幕被一字一字覆盖，画面不停变换，完全不知道石全在唱些什么，心cháo脑海中都是刚才在洗手间和李泊桥动情激吻的美妙体验。
他终于支撑不住了吗？还是酒jīng**，顺水推舟？倘若自己没有上前，他会主动吻过来吗？
程làng偏头瞥向李泊桥，见他正盯着石全，听得入神，仿佛之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。
那一晚，直玩到凌晨大家才散。
都喝多了，代驾的代驾，打车的打车。李泊桥的东西最多，塞满了汽车后座。
程làng随着大流，也跟李泊桥拥抱告别，没觉出任何异样，那人轻轻一抱，手就松开了。
程làng瞎琢磨的毛病又犯了，有点闹心。
怎么会这样？占完便宜就撤？也不是说占便宜，就是前后判若两人，你都不知道哪个是真实的。
没准都是真实的，这人就这样，人格分裂。
程làng很失落，觉得自己怎么就掌不住舵，没事非要去惹他，结果每次都把自己搞栽进去。他一边暗自懊恼、羞愧，一边却不无期待地幻想还能再吻上那人的嘴。
这一回真的是，栽得根深蒂固。还没有分开，就已经想念。
程làng远远看着李泊桥，希望他能匀自己一个眼神，哪怕是正常的那种。然而半个都没有，李泊桥只是贴着赵昱耳语了几句，就上车走了。
什么人啊这是？
程làng晚上回到家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，索性点开百度，搜索那个让人费解的星座，细细地浏览，比对，思考，又把自己的也打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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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法jiāo心
请别作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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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过来掉过去，只看到一条正面评价，还是这样写的：很合适，但是得突破瓶颈。
程làng“啪”地把手机一摔，心情更加不慡。他妈的写的都是男女关系，不准不准！
程làng不是轻易放弃的人，何况李泊桥的一系列举动，怎么看也不像是装的，如果装能装成这样，那他可以竞逐奥斯卡了。这么些天，两人不是没有机会上chuáng，不也什么都没发生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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