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 本能反应，不好意思
郭靖在擂台上与杨康正打得热闹。
对他而言，杨康这样的对手着实有些特别。
往日里与七位师父，亦或是父母对练的时候，完全不像是现在这个样子。
几位师父的功力跟他相当，所以一招一式，拳来拳往，或许偶尔会有一些虚招骗招，但大多数时候，都是以实招为主，虚招为辅。
很少出现如杨康这般，招招为虚的时候。
这种感觉十分奇特，明明自己浑身是劲儿，偏就打不到人，若对方是凭借轻功身法一味躲闪，倒还罢了，偏偏对方的招式还十分精妙，有些眼熟，像是曾经见过的小道士，只是那小道士出招没这么飘忽；也像是二师傅陪自己对练时用的散招，但更精妙。
他哪里知道，那小道士乃是杨康师弟，武功本不如杨康，心机也不如他，一味硬拼，哪有杨康这般用心险恶；而朱聪所用招式皆是当年七怪斗丘处机时记下来的，不成体系，没有心法依托，本意要郭靖适应下来，好在将来比武时不至于手忙脚乱，只是他们自己并不曾掌握丘处机的功法真谛，又如何能模仿得像。
郭靖脑瓜子没那么灵便，一时也想不出头绪，便不深想，只是打了这么久，他已经忘了为什么而打，只觉得要是多打一会儿，叫对方使出更多招式来，让自己开开眼界也不错。
他是心思单纯之人，做事较真，也容易忘我，直到听见侯通海的大喊声，才回过神来，眼角余光瞥见侯通海跳上擂台，忙使出一招开山劈石将杨康迫开三步，这才侧身提防侯通海的偷袭。
谁知那侯通海上台后竟看都不看他，穿过擂台直往对面人群跑去，身后四名汉子也各执兵器，跟在他身后，越过郭靖杨康，跳下擂台，扑入人群。
人群里，一个满脸煤黑、衣衫褴褛的瘦弱少年见他冲来，叫声：“啊哟！”转头就跑。
郭靖一瞥之间，见侯通海所追的正是自己新交好友黄蓉，后面尚有黄河四鬼，手执兵刃，杀气腾腾地追赶，心里一急，便要追上去相救。
杨康见他分神，眼中凶光一闪，右手五指气劲凝练，抬手便朝着郭靖天灵盖抓去。
原来他方才使用的那些全真派的虚招，一是为了消耗郭靖功力，第二则是为了迷惑他，等他懈怠之时，再出杀招。
这杀招自然不是全真教的功夫。全真教的武功虽然也不乏杀伐招数，但玄门正宗，走的是正道，招术虽精妙，但威力却取决于功力。
杨康自知功力远不如郭靖，只好改用其他更大威力的招式。
这招式自然便是学自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。
这门功夫在梅超风使来，鬼气森森，但杨康使来却不见鬼气，只有邪异。
前者之所以用得鬼气森森，乃是以横练之法施展，又以尸体练功，才有此种效果，但杨康本就有玄门内功的功底，眼下虽功力不足，还做不到催敌首脑如穿腐土的地步，但威力已经不可小觑。
尤其是玄门内功，阴柔内敛，专破护体罡气。
杨康为了等这一個机会，跟郭靖周旋了好半天，此时全力出手，绝无留情的道理。
“去死吧！”
杨康心中咆哮。
然而，郭靖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。
只见他前一刻还在为侯通海等人的事情分神，下一刻双手一上一下，左手捏住了杨康的手腕，右手托住了杨康的手肘，一扭一推，瞬间便将他的手腕、手肘的关节卸了下来。
杨康吃痛，右肩后撤，左手横抓，抓向郭靖腰眼。
谁知郭靖应变更快，右手使出一招大开山门，往右一挥，便隔开了杨康的左手攻势，左手捏着他的手腕往后一拉一抖。
杨康右肩本是后撤，被这一拉一抖，肩胛骨瞬间酥麻，接着便是钻心之痛，直冲脑仁。
“啊……你……”
杨康痛呼一声。
郭靖回神，这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，忙道歉道：“哎呀，不好意思，你刚才这一招，姿势角度都太好了，我的手不由自主就起了反应，没收住力，没伤到你吧！”
这两年，郭靖的功力见长，七怪传授的武功，他都练得精熟，但他天生反应比别人慢，类似铁布衫、开山掌这类功夫，他倒能发挥出十成十的威力，但专门克制九阴白骨爪的分筋错骨手却因为招式太过灵动，与他性子不合，实战中并不能发挥出其应有的威力。
郭啸天知道他终有一天要走进江湖，怕他遇到梅超风吃亏，所以时常以九阴白骨爪的招式来给郭靖喂招。
一遍一遍的喂，一招一招的打，一句一句的讲，两年下来，郭靖的脑子还没能完全领会其中的门道，但身体却已经形成了本能。
若杨康刚才并不是用九阴白骨爪来偷袭，而是换成全真派的高招，哪怕会因为功力不足，无法打伤郭靖，也能趁其不备，打他一个趔趄。
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，右手肩、肘、腕三大关节同时被卸了去，就连左手也因为郭靖那一招大开山门，现在还疼得发抖。
但这些外伤还不是最令他心痛的。最让他痛不欲生的是，郭靖刚才的这一句道歉。
什么叫“姿势角度都太好了”？
那是道歉吗？
那分明是在往他伤口撒盐啊！
“小王爷！”
“贼子好胆！”
擂台边，前一刻还在看热闹的一众王府护卫，见到杨康吃亏，纷纷叫嚷起来。
矮个男子和那白头老人几乎同时落到擂台上，后者上前扶住杨康，伸手在他右臂上来回拿捏，一边心中暗赞“好厉害的分筋错骨手法”，一边施展关外大擒拿手的接骨手法，帮助杨康将关节一一复位。
这白发老人乃是梁子翁，鹤发童颜，有一个外号叫做参仙老怪，原本是关外长白山上的采参人，机缘巧合之下，获得几副药方，又练成了一身高明武功，早已投奔赵王府多年，因为粗通医道药理，向来给王府炼丹制药，很受完颜洪烈信任。
另一人叫做彭连虎，乃是黄河岸边做无本买卖的巨寇，武功高强，但投奔赵王府时间不长，此时也想要在小王爷面前显露身手，见梁子翁已经在给杨康接骨治伤，便喊道：“小王爷，我替您料理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。”
话音未落，便已经一掌打向了郭靖天灵。
这一招郭靖从没见过，仓促之下，连忙抬起双手交叉于头顶格挡。
梁子翁见到这一幕，便道：“这小子的胳膊怕是废了！”
这时，那个披着大红袈裟的和尚也来到了擂台上，站在杨康另一边，闻言却道：“未必。”
擂台下，李萍见着彭连虎这势大力沉的一掌，十分担心，正要抢上擂台相助，却被郭啸天按住了肩膀。
“不急，靖儿顶得住，还有，你看那边。”
郭啸天叫妻子安心，同时朝着擂台另一边一个道士看去。
李萍顺着他的目光，看向那道士，只见他双腿紧绷，右手握着拂尘手柄，左手捏着白丝，那白丝上灌注内劲，正蓄势待发。
“那是……”
郭啸天道：“全真派的王处一道长！”
就在他俩说话的时候，彭连虎那势大力沉的一掌早已经打在了郭靖的胳膊上。
然而让那和尚意外的是，郭靖的手臂并没有应声而断。
虽然彭连虎这一掌含了十成功力，威力无匹，但郭靖这三年的铁布衫功夫也不是白练。
铁布衫不如金钟罩，练成之后不能刀枪不入，只是从小挨打，对钝器击打的耐受力极强。
张阿生天生神力，有他每天陪郭靖修炼铁布衫，加上九阳神功颇有疗伤神效，郭靖这铁布衫功夫早已经练到了骨头里，哪里会被轻易打断。
不过他虽然扛过了彭连虎这一击，但身子也倒退了七八步。
彭连虎哪料到自己这全力一手，竟没能将郭靖胳膊打断，非但没断，还有一股巨力反击回来，震得他手掌发麻，但又怕丢了面子，不肯用另一只手来按摩，减轻痛苦，只得背过手去，冲郭靖喊道：“好小子，骨头挺硬！竟能接我一招，今日便暂且饶你一命！”
郭靖丝毫没有前辈高人的压力，双手互相按摩着受力之处，闻言不知他是在说场面话，老老实实道：“前辈掌力也很厉害，都比得上我四师父八成掌力了！”
擂台下，李萍听到儿子这话，不由摇头，传音道：“你这儿子，还当人家在夸他呢，这下可把人得罪死了。”
郭啸天笑道：“说的都是实话。”
他记得上一次见南希仁时，对方的数据是【精60，气55，神25】。
而眼前的矮矬彭连虎的数据却是【精55，气50，神25】。
南希仁的功力本就在彭连虎之上，再加上九阳神功本身的效果，以及大伏魔拳法的威力加成，说他的掌力只到南希仁八成，其实还算是抬举了。
彭连虎之前已经从侯通海那里知道郭靖是江南七怪的弟子，他口中的四师父自然就是排行第四的南希仁。
江南七怪的名头他自然听过，七个打一个，对上丘处机，也不过是两败俱伤。
彭连虎纵横江湖多年，自认功夫不在丘处机之下，凭他一个七怪中流的南希仁，如何能与自己相比。
“好小子，你师父厉害，叫他出来跟我比划比划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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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他而言，杨康这样的对手着实有些特别。
往日里与七位师父，亦或是父母对练的时候，完全不像是现在这个样子。
几位师父的功力跟他相当，所以一招一式，拳来拳往，或许偶尔会有一些虚招骗招，但大多数时候，都是以实招为主，虚招为辅。
很少出现如杨康这般，招招为虚的时候。
这种感觉十分奇特，明明自己浑身是劲儿，偏就打不到人，若对方是凭借轻功身法一味躲闪，倒还罢了，偏偏对方的招式还十分精妙，有些眼熟，像是曾经见过的小道士，只是那小道士出招没这么飘忽；也像是二师傅陪自己对练时用的散招，但更精妙。
他哪里知道，那小道士乃是杨康师弟，武功本不如杨康，心机也不如他，一味硬拼，哪有杨康这般用心险恶；而朱聪所用招式皆是当年七怪斗丘处机时记下来的，不成体系，没有心法依托，本意要郭靖适应下来，好在将来比武时不至于手忙脚乱，只是他们自己并不曾掌握丘处机的功法真谛，又如何能模仿得像。
郭靖脑瓜子没那么灵便，一时也想不出头绪，便不深想，只是打了这么久，他已经忘了为什么而打，只觉得要是多打一会儿，叫对方使出更多招式来，让自己开开眼界也不错。
他是心思单纯之人，做事较真，也容易忘我，直到听见侯通海的大喊声，才回过神来，眼角余光瞥见侯通海跳上擂台，忙使出一招开山劈石将杨康迫开三步，这才侧身提防侯通海的偷袭。
谁知那侯通海上台后竟看都不看他，穿过擂台直往对面人群跑去，身后四名汉子也各执兵器，跟在他身后，越过郭靖杨康，跳下擂台，扑入人群。
人群里，一个满脸煤黑、衣衫褴褛的瘦弱少年见他冲来，叫声：“啊哟！”转头就跑。
郭靖一瞥之间，见侯通海所追的正是自己新交好友黄蓉，后面尚有黄河四鬼，手执兵刃，杀气腾腾地追赶，心里一急，便要追上去相救。
杨康见他分神，眼中凶光一闪，右手五指气劲凝练，抬手便朝着郭靖天灵盖抓去。
原来他方才使用的那些全真派的虚招，一是为了消耗郭靖功力，第二则是为了迷惑他，等他懈怠之时，再出杀招。
这杀招自然不是全真教的功夫。全真教的武功虽然也不乏杀伐招数，但玄门正宗，走的是正道，招术虽精妙，但威力却取决于功力。
杨康自知功力远不如郭靖，只好改用其他更大威力的招式。
这招式自然便是学自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。
这门功夫在梅超风使来，鬼气森森，但杨康使来却不见鬼气，只有邪异。
前者之所以用得鬼气森森，乃是以横练之法施展，又以尸体练功，才有此种效果，但杨康本就有玄门内功的功底，眼下虽功力不足，还做不到催敌首脑如穿腐土的地步，但威力已经不可小觑。
尤其是玄门内功，阴柔内敛，专破护体罡气。
杨康为了等这一個机会，跟郭靖周旋了好半天，此时全力出手，绝无留情的道理。
“去死吧！”
杨康心中咆哮。
然而，郭靖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。
只见他前一刻还在为侯通海等人的事情分神，下一刻双手一上一下，左手捏住了杨康的手腕，右手托住了杨康的手肘，一扭一推，瞬间便将他的手腕、手肘的关节卸了下来。
杨康吃痛，右肩后撤，左手横抓，抓向郭靖腰眼。
谁知郭靖应变更快，右手使出一招大开山门，往右一挥，便隔开了杨康的左手攻势，左手捏着他的手腕往后一拉一抖。
杨康右肩本是后撤，被这一拉一抖，肩胛骨瞬间酥麻，接着便是钻心之痛，直冲脑仁。
“啊……你……”
杨康痛呼一声。
郭靖回神，这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，忙道歉道：“哎呀，不好意思，你刚才这一招，姿势角度都太好了，我的手不由自主就起了反应，没收住力，没伤到你吧！”
这两年，郭靖的功力见长，七怪传授的武功，他都练得精熟，但他天生反应比别人慢，类似铁布衫、开山掌这类功夫，他倒能发挥出十成十的威力，但专门克制九阴白骨爪的分筋错骨手却因为招式太过灵动，与他性子不合，实战中并不能发挥出其应有的威力。
郭啸天知道他终有一天要走进江湖，怕他遇到梅超风吃亏，所以时常以九阴白骨爪的招式来给郭靖喂招。
一遍一遍的喂，一招一招的打，一句一句的讲，两年下来，郭靖的脑子还没能完全领会其中的门道，但身体却已经形成了本能。
若杨康刚才并不是用九阴白骨爪来偷袭，而是换成全真派的高招，哪怕会因为功力不足，无法打伤郭靖，也能趁其不备，打他一个趔趄。
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，右手肩、肘、腕三大关节同时被卸了去，就连左手也因为郭靖那一招大开山门，现在还疼得发抖。
但这些外伤还不是最令他心痛的。最让他痛不欲生的是，郭靖刚才的这一句道歉。
什么叫“姿势角度都太好了”？
那是道歉吗？
那分明是在往他伤口撒盐啊！
“小王爷！”
“贼子好胆！”
擂台边，前一刻还在看热闹的一众王府护卫，见到杨康吃亏，纷纷叫嚷起来。
矮个男子和那白头老人几乎同时落到擂台上，后者上前扶住杨康，伸手在他右臂上来回拿捏，一边心中暗赞“好厉害的分筋错骨手法”，一边施展关外大擒拿手的接骨手法，帮助杨康将关节一一复位。
这白发老人乃是梁子翁，鹤发童颜，有一个外号叫做参仙老怪，原本是关外长白山上的采参人，机缘巧合之下，获得几副药方，又练成了一身高明武功，早已投奔赵王府多年，因为粗通医道药理，向来给王府炼丹制药，很受完颜洪烈信任。
另一人叫做彭连虎，乃是黄河岸边做无本买卖的巨寇，武功高强，但投奔赵王府时间不长，此时也想要在小王爷面前显露身手，见梁子翁已经在给杨康接骨治伤，便喊道：“小王爷，我替您料理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。”
话音未落，便已经一掌打向了郭靖天灵。
这一招郭靖从没见过，仓促之下，连忙抬起双手交叉于头顶格挡。
梁子翁见到这一幕，便道：“这小子的胳膊怕是废了！”
这时，那个披着大红袈裟的和尚也来到了擂台上，站在杨康另一边，闻言却道：“未必。”
擂台下，李萍见着彭连虎这势大力沉的一掌，十分担心，正要抢上擂台相助，却被郭啸天按住了肩膀。
“不急，靖儿顶得住，还有，你看那边。”
郭啸天叫妻子安心，同时朝着擂台另一边一个道士看去。
李萍顺着他的目光，看向那道士，只见他双腿紧绷，右手握着拂尘手柄，左手捏着白丝，那白丝上灌注内劲，正蓄势待发。
“那是……”
郭啸天道：“全真派的王处一道长！”
就在他俩说话的时候，彭连虎那势大力沉的一掌早已经打在了郭靖的胳膊上。
然而让那和尚意外的是，郭靖的手臂并没有应声而断。
虽然彭连虎这一掌含了十成功力，威力无匹，但郭靖这三年的铁布衫功夫也不是白练。
铁布衫不如金钟罩，练成之后不能刀枪不入，只是从小挨打，对钝器击打的耐受力极强。
张阿生天生神力，有他每天陪郭靖修炼铁布衫，加上九阳神功颇有疗伤神效，郭靖这铁布衫功夫早已经练到了骨头里，哪里会被轻易打断。
不过他虽然扛过了彭连虎这一击，但身子也倒退了七八步。
彭连虎哪料到自己这全力一手，竟没能将郭靖胳膊打断，非但没断，还有一股巨力反击回来，震得他手掌发麻，但又怕丢了面子，不肯用另一只手来按摩，减轻痛苦，只得背过手去，冲郭靖喊道：“好小子，骨头挺硬！竟能接我一招，今日便暂且饶你一命！”
郭靖丝毫没有前辈高人的压力，双手互相按摩着受力之处，闻言不知他是在说场面话，老老实实道：“前辈掌力也很厉害，都比得上我四师父八成掌力了！”
擂台下，李萍听到儿子这话，不由摇头，传音道：“你这儿子，还当人家在夸他呢，这下可把人得罪死了。”
郭啸天笑道：“说的都是实话。”
他记得上一次见南希仁时，对方的数据是【精60，气55，神25】。
而眼前的矮矬彭连虎的数据却是【精55，气50，神25】。
南希仁的功力本就在彭连虎之上，再加上九阳神功本身的效果，以及大伏魔拳法的威力加成，说他的掌力只到南希仁八成，其实还算是抬举了。
彭连虎之前已经从侯通海那里知道郭靖是江南七怪的弟子，他口中的四师父自然就是排行第四的南希仁。
江南七怪的名头他自然听过，七个打一个，对上丘处机，也不过是两败俱伤。
彭连虎纵横江湖多年，自认功夫不在丘处机之下，凭他一个七怪中流的南希仁，如何能与自己相比。
“好小子，你师父厉害，叫他出来跟我比划比划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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